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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纽约生活身边事——美国警局里的“老外”同事7

编者按

作者魏丁小路,目前生活在新泽西州,工作在某个郡警察局所属的监狱中的会计部门,属于民用人员,不穿警服。在美国的最基层已经工作14年,种族大熔炉中的美国同事各有特色,因此忍不住提笔将生活工作的点滴分享给读者。

我的同事中藏龙卧虎,有曾经的管道工、装修冷暖空调、装修房屋、房屋中介等等,他们也都是拥有专业执照的。

在美国生活久了尤其是拥有自住房的人们,慢慢就会懂得这样的专业人士实际上是比较赚钱的,且又享用时间上的支配自由,当然也亚历山大,通常这样的小老板多为“一家两制”——妻子是中、小学校里的教职员工,既有职业又可以挣一份固定的家庭健康保险。

美国是一个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金钱却是万万不能的社会,但是这个金钱在很多程度上是能够帮助人们解决问题的。比如考一份以上任何一种执照也不太难,到指定的地点交一笔钱然后上一个短期的培训班,考试合格便可获得执照,之后给自己打工。

我们单位的制度是允许员工拥有私人生意,但不能开酒吧,且无论是拥有哪种形式的私人企业或是“炒更”(打第二份工)都必须报备到总部。

许多年前曾经有一位移民美国的福州小哥告诉我,美国梦就是老板梦,他的最大愿望便是拥有一家中餐馆。

我想美国人应该也是同样这么认为的吧,只是做了老板之后每个人的体验不同,所以这几位学有专精的弟兄们又跑来从警,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在业余时间挣钱。

如果同事之间有所需求,当然也不会有“人情价”,而是跟着市场价走,但至少质量有保障,也不至于被讹诈,互不相欠,反倒简单了。

曾经有位警官弟兄告诉我,他以前拥有一家餐馆,工作人员都是邻家兄弟姐妹,食客又都是些乡里乡亲,因为都是熟人熟客,打工仔们借机慷他人之慨,不收或是少收钱,小费虽然好,倒霉的却是老板,每月收益不大,最终他只有卖掉餐馆考入警察队伍了。

Peter是我最早认识的同事之一,他在单位里是专精装、修各种门锁的。在此工作了32年,57岁时,因为和上下左右的关系打理的比较顺当,于是便和当时的局长达成了一个协议——退而不休,即从警官变成了民用工作人员,并成为他们小组的头目,小组的几位都是各有千秋,主要是管理整个警察局的修理维护工作,相当于咱们的后勤部门吧。

同事们都羡慕他,因为随着他这一华丽转身,既升官,又有了一份不薄的年薪,所能享受的福利待遇也没有改变,这是一般警官退休后难以企及的。

Peter拥有哪种执照我不太清楚,但肯定在外面接活,只是我家里厨房、厕所有小毛病请他帮忙修理时,从未收过我的钱,每次都是待他修理完毕,我煮两包饺子,他吃一包,另外一包带回家给妻子吃,我们双方皆大欢喜。

他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在大学二年级时,改学美容美发,拿到执照后,真正体验时却发现对那种工作环境的化学物品过敏。后来慢慢对很多东西都过敏,如今30多岁了没有具体工作,目前居住在波士顿的基本开支都靠父母支援。

Peter是1953年生人,他的妻子比他小二、三岁,夫妇二人仍在努力工作挣钱。

在他67岁时,便开始领取百分之百的社安保险金,他告诉我每月可以领取2400美元但到手只有1900,我当时听了大吃一惊!

想不到辛辛苦苦干了半个世纪,最后这点儿养老的钱还要被政府抽成,真是什么世道!!!

不过想想那些好吃懒做及算计的绝顶聪明的“白吃”们,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各族人民都在等着蹭“皇粮”呢,纳税人只有乖乖的任由这个打肿脸充胖子的政府薅羊毛,别无选择。

就在不久之前,我问他为何不让大女儿回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或是搬到纽约离家近点以便减少开支,他告诉我,马萨诸塞州的医疗条件是全美最健全最好的,然后他还告诉我,虽然他现在有三种收入:退休金、年薪和社安保险金,但他要干到70岁,到时女儿的医疗保健和今后的生活基本将会由政府提供保障了。

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另一位Joe是在他10岁时和父亲一起从古巴移民到美国的。

20岁时,他和一位30岁的女性奉女成婚,是位非常年轻的爸爸,婚后他不断家暴,最终把老婆给打跑了。

30岁时,他又和一位40岁的女性生了两个儿子,不幸的是他的小儿子是先天弱智。

本来美国佬的口头禅都是”learn a lesson” 即上了一课(对所犯的错误),可他却不总结经验教训,最终把这个老婆也打跑了。

我不知道家暴在我们州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惩罚,但整个单位的人都知道他的“光荣历史”。

虽然对老婆们不好,但他对子女们负有责任感,因此除了工作以外,还在外搞装修房屋挣钱,希望尽最大的努力给小儿子提供最好的生活。

因为他曾经帮我装修了一个厕所,时年17岁的大儿子帮他打下手,所以我和他们父子便有了近距离的接触,也就知道了他的这些故事。

不过在我听到他的第一次婚姻时曾不以为然的问道:“这种事情多了,你不是一定要结婚啊!”他的回答是:“那时的人们还都比较保守……”

听到他和第二位不知是女友还是老婆的故事时我笑着问:“你不是找老婆而是在找妈的吧?!”他马上强调,“我学会了一课”,所以目前和这位比他小几岁、离异、带着一个男孩的意大利裔女性生活的较平稳。

有时在外面接的活太多来不及完成,他便请同事中本该休息、但又想赚外快的警官顶替,由他付钱给顶替者,单位也是允许的,但一定会有天数之类的限制,具体我不了解。

警官们在平时的训练中可能会受伤,或是狱友之间相互开打伤及看守的警官,或是狱友袭警都有可能给警官造成伤害(遥想一个身高1.8米以上,三百多磅重的黑子,和警官一对一交手胜负难料,更何况常常是突然袭击),我曾经看到过几位警官的手臂上留有表皮伤,那都是狱友留下的纪念。

一旦负伤致残,单位便会根据医生报告的伤残程度给予警官们相应的工伤退休,退休所得最多不能超过本人周薪的66%(一定还有具体算法,但我不懂),医疗保险照旧,令伤残的警官们生活能有基本保障。

病退的警官必须面对日益飞涨的生活成本,当然还有家中老小的生活负担,通常他们会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和能力寻找胜任的工作,比如有位同事后来便开Uber。

Joe早就盼望着能有这样的机会,如此一来便可大展身手搞装修了。在一次不知是训练还是其它事故中他伤及了背部,然后做了几次手术,还在脊椎某处订了几颗钉子。

他最终拿到了病退,但是否还能胜任房屋装修类的工作我就不知道了。

本文由【大纽约生活网】整理编辑,原文转自魏丁小路,若有侵权敬请联系我们;图片取自网络,版权属于原作者。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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