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案与亚裔教育维权之路（七）：历史性胜利

编者按：

2023年6月，美最高法院裁定哈佛招生歧视亚裔案违宪，这个公正的判决，亚裔等待了太久，付出了太多。

这一案件再次引发公众，特别是亚裔群体的广泛关注。很多华人对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表示出浓厚的兴趣：

• 亚裔孩子在申请哈佛等名校时是否受到歧视？
• 亚裔为了争取公平教育权力都做过哪些努力？
• 学生公平组织起诉哈佛起到什么作用？亚裔社区是否袖手旁观？
• 哈佛大案判决胜算如何？对美国社会和亚裔社区有何影响？

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有幸采访了在亚裔维权抗争中涌现出来的亚裔社区领袖。下面将以专题报道连载的方式，把亚裔教育维权这段艰辛曲折、但又精彩励志的历史展现给亚裔社区。

并力求从美国亚裔教育联盟(AACE)等一大批亚裔社团联合起来反教育歧视的点滴事迹中，感受亚裔群体不畏强权、奋力抗争的进取精神，激励后人继续坚毅前行，不断改善和提高亚裔在美国的政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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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我们谈到，SFFA起诉哈佛案在第一上诉法庭败诉之后，AACE的维权领袖们并不悲观。他们乐观地认为，推翻种族优待法案(Affirmative Action)只欠东风了。那么，这东风是什么呢？

捍卫美国宪法的东风

如果我们只是从法律的角度看，美国各级法院早就应该判决哈佛败诉了，因为种族优惠法案从根本上违反了美国宪法第十四修正案的平等保护条款，以及1964年美国民权法案第六章所规定的任何接受联邦资助的机构不得进行种族歧视的条款。然而，1978年最高法院肯定了种族优惠法案之后，最高法院一直没有形成在这个问题上愿意严格维护美国宪法精神的大多数统一。所以，很多亚裔在2016年选了川普总统，就是希望他在上任之后，能够委任坚持宪法原则的保守大法官，推翻种族优惠法案。

川普总统上台之后，在委任大法官这个对美国未来至关重要的领域，他和共和党参议院主席Mitchell McConnell合作，于2017年委任了Neil Gorsuch, 2018年委任了Brett Kavanaugh, 2020年委任了 Amy Corney Barret。这样，最高法院就有了六位坚持美国宪法精神的保守派大法官了。如果万事俱备，SFFA赢得最高法院的判决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然而，万事并未具备。共和党在2020年的大选中，把总统和参众两院都丢掉了。这一下，哈佛案就增添了新的变数。当SFFA于2021年2月把哈佛案提交到最高法院的时候，最高法院没有及时受理，而是要求拜登当局的司法部提出意见。那么，最高法院究竟是在等什么呢？

民心所向

很多人认为最高法院判案，依照宪法不就可以了吗？如果那么简单，为什么最高法院没有在十九世纪取消带有歧视性的《排华法案》和种族隔离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最高法院判案还要根据民意。

之前提到，在2014年加州大学一个民调显示，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孩子受到种族优惠法案歧视的亚裔中，69%仍然支持该法案。在经过2015年AACE创始人联合64个亚裔组织申诉哈佛，2018年SFFA把哈佛歧视亚裔证据曝光之后，美国民众，包括亚裔的民意发生了重大变化。

根据权威的皮尤研究中心近年来的多次民意调查，美国各个族裔的民众大多数都反对在大学录取过程中使用种族因素。在2019年，78%的白人，65%的西裔，62%的黑人，58%的亚裔，平均73%的美国民众支持SFFA/AACE的观点。2022年的民意调查，79%的白人，68%的西裔，59%的黑人，63%的亚裔，平均74%的美国民众反对大学录取使用种族因素。

值得一提的是，2020年加州Proposition 16的公投，加州西裔最多的十个郡，居然一个郡的过半选民都没有支持恢复种族优惠法案的。可见SFFA对哈佛的起诉已经有了民意的基础。

黎明前的黑暗

上文谈到，当SFFA于2021年2月把哈佛案提交到最高法院的时候，最高法院没有及时受理，而是要求拜登当局的司法部提出意见。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除了民意基础之外，其中一大原因就是民主党对最高法院结构的威胁。在2020年大选的时候，很多极端民主党政客威胁要pack the court, 即让拜登总统扩大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人数，从而加入更多自由化的大法官。在这一威胁之下，最高法院一直不敢涉及极左势力比较敏感的议题，例如种族优惠法案。后来，温和民主党参议员Joe Machin明确表示不会支持极端民主党的做法之后，最高法院才消除了顾虑，在2022年1月决定受理哈佛案。

在此期间，AACE一直在联合亚裔社区，发出亚裔历史性的呼声。2021年4月，AACE与亚裔法律基金会AALF精诚合作，联合了340多个亚裔组织，向最高法院上交陈述，要求最高法院受理哈佛案。

一年之后，在最高法院受理哈佛案之后，AACE与亚裔法律基金会AALF再次精诚合作，联合了380多个亚裔组织，向最高法院上交陈述，要求最高法院彻底禁止大学录取使用种族因素。这两份日后引起美国国会高教委员会注意的陈述，为AALF律师Gordon Fauth主笔撰写陈述。AACE发动亚裔社区联署，也付出了宝贵的心血。赵宇空协同欧阳了寒等同仁，不仅身先士卒呼吁亚裔社团加入，而且还审阅陈述，加入政策和情理方面论点，使陈述在法理和情理方面都雄辩有力。

得道多助

在2018年哈佛歧视亚裔的事实被媒体曝光之后，越来越多的亚裔社区领袖加入了支持SFFA的行列之中。纽约同源会创会会长陈慧华就是其中一位。根据Blum先生后来回忆，她帮助动员了10名受歧视学生参与起诉。德州的Lily Bao也两次邀请Blum先生去举办讲座，并在该选区共和党会议上声援起诉哈佛大学。在佛州，奥兰多华人协会会长范文莉也动员自己的孩子加入了起诉。北卡州的Hannah Chan还帮助向该州共和党进行呼吁。

在这段时间，年轻的亚裔二代也加入了我们的抗争。在2018年波士顿示威集会的时候，几位亚裔青年发表了反对哈佛歧视的讲演。其中就有Kenny Xu（中文名字徐东风）。他之前在美国传统基金会做过实习，并在英文保守媒体《The Federalist》经常发表评论文章，是华二代里难得的支持保守观点的年轻人。他从2019年开始对赵宇空等亚裔教育维权领袖进行了采访，出版了关于亚裔在教育方面受到歧视的英文专著《Inconvenient Minority(不方便的少数族裔)》。由于他流利的英文和优秀的写作能力，该书出版之后，在美国保守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多次被Fox新闻电视频道采访。AACE在他出书之前，就邀请他进了理事会，并在他出版等事宜提供了帮助。

不但亚裔，其他族裔的共和党政治家也纷纷加入了支持SFFA的阵营。2021年在国会听证对亚裔的仇恨罪的时候，太平洋法律基金会的Wen Fa就受到共和党邀请，就亚裔所遭受的入学歧视进行作证。在参议院讨论反对亚裔仇恨罪的法案时，共和党参议员Ted Cruz及John Kennedy就提出修正案，要求禁止大学对亚裔进行入学歧视。不出所料的是，民主党多数否定了这条修正案。

2022年1月，在最高法院同意受理哈佛案之后，更多的共和党政治家发声了。加州韩裔国会议员Michelle Steel和参议员Ted Cruz联名80位共和党议员，共同向最高法院递交陈述，支持SFFA起诉哈佛。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北卡副州长Mark Robinson和弗吉尼亚副州长Winsome Earle Sears，两位黑人政治家，大义无私地向最高法院上书，支持取消大学录取的种族照顾。虽然他们受到了黑人左翼组织的诋毁，但他们却勇敢地站在了宪法和社会进步的一边。

亚裔历史性的呼声

在得知最高法院听审哈佛及北卡案的日期定于2022年10月31日之后，赵宇空和AACE的同仁们从当年6月底就开始联合其它亚裔组织，准备在听审前一天最高法院门口示威，发出亚裔历史性的呼声。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2022年10月30日，美国亚裔教育联盟 (AACE) 协80-20 促进会华府分会， Association for Education Fairness， 纽约同源会 (CACAGNY)， Californians for Equal Rights，CAPA NoVA，Chinese American Heritage Association，Coalition for TJ，Equal Rights for All PAC，长岛华人协会，NC Asian American Coalition，New York Doctors for Equal Opportunity，纽约居民联盟，San Diego Asian Americans for Equality，硅谷华人协会基金会， SOS Admissions LLC等15家合作组织在美国最高法院前成功举办了“教育权利，人人平等”盛大集会。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日子。数百名来自附近弗吉尼亚、马里兰、北卡罗来纳和新泽西州，以及远至纽约、康涅狄格、佛罗里达、德克萨斯和加利福尼亚州，具有不同种族背景的家长、学生、以及关注者参加了集会。超过20位不同种族背景的嘉宾发表了鼓舞人心的演讲。他们包括:
• 最近及之前被歧视学生代表 Calvin Yang, Jon Wang 和 Vijay Ingam。
• 在美国全国和各地领导平等教育权益抗争的知名领袖 Ward Connerly, Edward Blum, 赵宇空, 郑嘉宣, 徐佶翮, 陈慧华和 Harry Jackson。
• 家长及亚裔社团领袖代表Superna Dutta, 廖春华, James Shin, Anh Tu Do 和 Eva Guo, 分别来自华裔、印度裔、韩裔及越南裔社区。
• 学者和律师 Tyler Books, Michael Gonzalez, Cory Liu, Jenna Robinson, Erec Smith, 和 Kenny Xu。
• 无法亲自参加集会，但发表了声明支持集会和亚裔的教育平权抗争的官员包括北卡副州长 Mark Robinson, 弗吉尼亚副州长 Winsome Earle-Sears, 国会议员 Young Kim 和 Michelle Steele, 以及北卡州众议会议长Tim Moore。

引用事实、相关法律及历史，集会发言者们向最高法院大法官们传递了以下信息。

1. 自1882年排华法案以来，亚裔美国人一直遭受以种族为基础的政策歧视。
2. 亚裔美国人社区自 1988 年以来一直在为大学录取的平等教育权益而抗争，并从2014年开始支持SFFA起诉哈佛大学和北卡大学教会山分校。
3. 在大学录取中使用种族因素是一项错误政策。因为它不公正地给亚裔孩子强加了更高的录取标准，把有资格本应该被各大学录取的亚裔学生们排斥在校门外。由于这一令人发指的种族歧视，很多亚裔申请学生不得不在大学申请过程中隐藏自己的种族身份。在21世纪的美国，我们的孩子们仍然被作为二等公民对待，实乃不幸!
4. 在大学录取中使用种族是一项失败的政策。该政策从未提升非裔和西裔学生的教育水平。平权法案的关键错误在于，政客们利用亚裔孩子作为替罪羊，以掩盖他们未能为非裔和西裔儿童提供优质的中小学教育的政策失败。这才是美国精英大学缺乏种族多样性的根本原因所在。
5. 在大学招生中使用种族是违宪和非法的。因为它违反了美国宪法第14条修正案的平等保护条款，以及1964年民权法案第六章。该条款禁止在任何接受联邦资助的机构中进行种族歧视。
6. 绝大多数美国人民站在我们一边。在2019 和2022 年，皮尤研究中心使用科学调查方法一致发现，“所有种族群体中的大多数人都表示，大学在录取时不应考虑种族问题。” 四分之三的美国人支持我们的立场!

学生公平录取组织主席 Edward Blum 先生在演讲中揭露，哈佛和北卡罗来纳大学非法使用更高的招生标准、种族平衡和种族刻板印象 (较低的个人评分) 来限制亚裔美国人的入学率，以照顾欧裔、西裔和非裔申请者。学生公平录取组织要求美国最高法院推翻其2003年在 Grutter v. Bollinger 案中的判决。该判决支持在大学招生中使用种族因素。

在集会上，美国亚裔教育联盟主席赵宇空说，“今天，站在美国最高法院面前，我们呼吁大法官们，实现马丁路德金博士梦想的时候到了! 我们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们被以他们的肤色来评判，而是以他们的品行和资格评判。请您们尊重并执行宪法第十四修正案的平等保护条款，在大学招生中取消使用种族因素这一错误和失败的政策。请结束反亚裔歧视，维护所有美国人的平等教育权利！”

美国最高法院前的集会结束后，平等教育权利的支持者们游行到联合广场，美国亚裔教育联盟副主席欧阳了寒博士向组委会成员陈海娜、 陈慧华、陈志光、冯晓丹、关晓华、Eva Guo、 李振亚、廖春华、Asra Nomani、盛晓明、谢渝湘、 阎春涛、杨林、 张薇光和周宇妍, 为集会做出奉献的志愿者们，以及15个协办组织表达了衷心的感谢。

第二天，哈佛案的支持者在最高法院门口进行了示威集会，那天阴雨连绵，在秋风中落叶纷飞飘下，宛如那摇摇欲坠的种族优惠法案。

与此同时，赵宇空和其他争取教育平权的战友来到了国家新闻俱乐部，观看最高法院听审哈佛及北卡案的实况转播。当看到保守派法官对哈佛及拜登政府的律师们就种族优惠法案是否违宪，有效性及其时限提出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时，赵宇空和他的战友们发出了一次次的热烈的掌声和欢快的笑声。他们感觉到，他们历时8年多的抗争快看到结果了。

见证亚裔历史性的胜利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2023年6月。SFFA的Blum先生提前通知了赵宇空和他的战友们，最高法院关于哈佛案的判决有可能在6月的最后一周颁布。得到这一个好消息之后，赵宇空、欧阳了寒、李春燕、阎春涛、盛晓明、Eva Guo，Asra Nomani等马上组织了起来，准备在最高法院宣布判决的当天，去见证这一历史性的判决。赵宇空特地把去欧洲旅游的计划推迟，提前几天来到了华盛顿，就为了等待这历史的一刻。在到华盛顿之前，赵宇空已经把AACE新闻发布稿和讲演稿准备就绪。

6月29日，周四早上，阎春涛的Minivan载着赵宇空、盛晓明，Xi Van Fleet，开往了最高法院的路上。十点刚刚过后，最高法院网站上宣布了他们的历史性判决：哈佛采用种族因素的大学录取模式违宪！SFFA赢了！亚裔赢了！在这一时刻，赵宇空和他的战友们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一个历时八年多的抗争之后赢得历史性胜利！

在赵宇空他们来到最高法院时，门口已经等候着一大群新闻记者了。赵宇空向他们郑重宣告：“自从亚裔社区对哈佛第一次提起民权诉讼以来，已经35年过去了。今天，我们终于看到美国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为我们的社区提供了平等的法律保护。这对美国亚裔来说是一个历史性的胜利，因为我们的孩子在申请大学入学时将不再被视为二等公民。这也是所有美国人民的历史性胜利，因为这项裁决将有助于维护择优录取这一美国梦的基石。此外，这项裁决将废除美国仅存的基于种族的法律，推动美国走向60年前马丁·路德·金博士所梦想的不看肤色种族的社会！”

在原定的中午时间，赵宇空、Eva Guo，Asra Nomani开始发表演说。演说中，赵宇空特地感谢了为争取平等权益抗争了几十年的英雄，包括Ward Connerly，还有从Fisher案就开始奋斗了15年，终于推翻种族优惠法案的Blum先生。AACE特地邀请了Blum先生参加中午在最高法院门口的集会，以表示对他和SFFA律师的感谢。因为时间关系，他未能出席。

下午两点，赵宇空、李春燕、欧阳了寒和Eva Guo又参加了Blum先生主持的新闻发布会。会场上，Blum先生，律师代表和受害学生代表Calvin Yang分别发表了精彩讲演。赵宇空代表亚裔社区，特地给Blum送上一束玫瑰，表达了亚裔社区对Blum先生和SFFA团队的衷心感谢！

为亚裔孩子继续抗争

取得这一历史性的胜利后，AACE的领袖们并未停止脚步，继续在为平等教育权利而抗争。

• 2023年8月25日，AACE发布了一份全面的政策声明，题为 《美国大学在招生过程中恢复择优录取刻不容缓》，敦促所有美国大学忠实执行最高法院有关哈佛案的判决，恢复大学招生中的择优录取原则。
• 2023年9月12日，AACE致信通用申请组织 (CommonApp)，强烈要求通用申请组织(CommonApp)不在大学录取过程结束前向大学传输学生种族的数据。
• 2023年9月28日，AACE主席赵宇空在美国国会高等教育小组委员会作证，提出了AACE关于大学招生的政策建议。

• 2023年10月30日，AACE致信美国教育部助理部长Catherine Lhamon女士，敦促其领导的民权办公室（OCR）立即采取行动，妥善处理华人学生Stanley Zhong所遭受的骇人听闻的入学歧视。
• 2023年12月7日，AACE致信华盛顿大学保罗G·艾伦计算机科学与工程学院，敦促该学院停止在招生和暑期项目中非法使用种族因素。后来得到该学院积极的回复，保障在其大学录取和暑期项目中不再使用种族因素。

就在今天，AACE又开始了新的行动，联合亚裔社团向美国最高法院上交陈述，支持波士顿考试的家中学家长们为维护其公正的入学考试制度而抗争。

到今天，哈佛大案的系列文章就暂时告一段落。亚裔支持哈佛案，彻底消除了美国大学对亚裔使用种族因素的入学歧视，堪称是历史性的重大胜利。这是继黄金德1898年赢得最高法院判决，让所有在美国出生的孩子都获得公民权之后，亚裔参与的美国最高法院的第二大案，不愧是亚裔参加美国社会规则制定的一个成功范例。

以AACE为代表的教育维权抗争的成功经验告诉我们：

1. 华人在民主社会要勇于发声，维护自身合法权益。
2. 华人要以组织的形式进行专业维权。
3. 华人要联合各方面力量，联合维权。
4. 大家要出钱出力，支持自己的维权组织。

最后，我们向多年来坚持不懈赢得这场胜利的组织和杰出人士表示诚挚的感谢和崇高的敬意！

• Blum先生、参加起诉的学生们，SFFA的律师团队及SFFA理事Eva Guo女士；
• 赵宇空先生、郑嘉宣先生、欧阳了寒博士、李春燕教授，吴文渊博士、陈慧华女士、Michal Wang先生，王耀明先生、陈郁先生、孙盈盈女士、祝贺先生、张国栋先生、盛晓明博士、李双女士、黄晓夫律师、Gordon Fauth律师、徐佶翮先生，Ajay Rathori先生、Kenny Xu先生、戴挺先生、James Shin先生、杨林女士、Bob Huff先生、何美湄女士、Henry Yang先生、Ted Tian先生、Vijay Ingam先生、阎春涛先生、臧东慧先生、徐箐女士、关晓华先生、祝凯先生、舒戎飞先生、陆滢女士、Jason Xu先生、柳志平先生、Lily Cummings女士、王婕玉女士、Lily Bao女士、孟宪军先生、招霞女士、何健女士、陈善庄先生、张育坚先生、钟家钰先生、邱侃先生、解滨先生、陈坚先生、程彪先生、Mike Nie先生、Allen Zhou先生、李振亚女士、陈海娜女士、冯晓丹先生、廖春华先生、Asra Nomani女士、谢水生先生、Suparna Dutta女士、周宇妍女士、谢渝湘先生、张薇光女士、陈志光先生等为亚裔教育维权做出奉献的人士。
• AACE、硅谷华人协会，亚裔法律基金会、长岛华人协会、犹他华人联合会、80-20 华府地区分会、金橙俱乐部、休斯敦华裔联盟、印裔美国人协会联盟、韩裔美国人协会联盟、全球印裔协会洛杉矶分会、李文斯顿华人协会、众多华人家长协会、Shan’s Foundation等一大批参与和做出杰出奉献的亚裔社团们。
• 发表文章，出版著作揭露藤校对亚裔歧视的学者们，Daniel Gordon, Thomas Espenshade, Ron Unz，Richard Sander及Kenny Xu。
• 还有支持亚裔教育维权的民权领袖、政治家们，包括Ward Connerly, Michelle Steel, Young Kim, Ed Royce, Danna Rohrabacher, Ted Cruz, Burgess Owens, Winsome Sears and Mark Robi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