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买枪！是更安全还是更危险？纽约持枪许可申请暴增近十倍！

纽约市曾经以不欢迎枪支而自豪，如今居民们却开始武装自己。自2022年6月美国最高法院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裁决迫使州议员放宽长期以来的限制以来，数万名纽约人申请了在户外隐蔽携带武器的许可证。据THE CITY和The Trace对纽约警察局数据的分析显示，过去三年里，每月提交的许可证申请数量增长了近十倍。这一繁荣可能预示着，像美国其他大部分地区一样，合法携带枪支将成为这座城市的常态。

从限制到放开

2022年之前，纽约市对隐蔽持枪许可证的需求微乎其微。州法律几乎使人们无法获得隐蔽持枪许可证，因为当局有权在几乎无需解释的情况下拒绝申请。实际上，许可证大多掌握在商界领袖、政界人士和名人手中。

但在2019年，纽约州步枪和手枪协会对该州提起诉讼，最终导致美国最高法院在2022年作出布鲁恩裁决，该裁决由克拉伦斯·托马斯大法官撰写，推翻了此类限制，并将第二修正案扩展到在家外携带枪支。该判决遵循原旨主义逻辑，认为只有律师能够证明枪支法律有"历史先例"才符合宪法，这一判决推翻了其他六个州对携带枪支的限制，并使数十项其他枪支法律无效。

纽约州州长凯西·霍楚称法院的裁决"鲁莽且应受谴责"，并召集州议会召开特别会议，以加强对预计将涌现的大量新持枪者的筛选标准和培训要求。她于2022年7月1日签署了这些法案，使其正式生效。此后，任何符合条件的居民，只要完成强制性培训，即可获得持枪许可证。

最初的兴趣很快汇聚成洪流。纽约市警察局的数据显示，那年夏天持枪许可证的申请数量激增，并在2023年10月7日以色列遭受袭击后达到新高，这起袭击事件引发了纽约市犹太人口的恐慌。自法律修改以来，已有超过17,000名纽约人获得许可证，截至10月1日，另有8,000多份申请正在审批中。（相比之下，据《纽约时报》分析，2011年只有不到4,000名纽约人获得许可证。）

枪支培训课程

在纽约州，欲获得隐蔽持枪许可证者必须完成16小时的安全培训课程，内容包括课堂学习、笔试与实弹射击。该时长在全美各州中属最严格之列。然而，州政府并未对课程内容与教学方式进行统一规范，仅列出需涵盖的主题范围。这一监管空白，促使越来越多枪支爱好者自行开发并运营培训课程，其中通过美国步枪协会（NRA）认证者即可成为“正式授权教官”。

57岁的兰斯·达谢夫斯基是纽约市最活跃的 firearms 教官之一，评价数量在当地领先。他在一个雨天的周日早晨，于东哈林区一处借用的青年中心内为11名学员开班。学员背景多元，包括会计师、教师与股票交易员，他们多经由口耳相传得知课程。达谢夫斯基外表斯文，曾从事会计、出版与金融等白领职业，目前主业为协助高技能移民办理签证。他将对枪支的热爱转化为利润可观的副业，去年指导约250名学员，单人培训费约700美元，副业收入已超过主业。

参训者申请持枪证的动机各异。一名律师表示夜间在布鲁克林独行感到恐惧；一名公交员工希望“合法地保护自己”；一名股票交易员则认为有责任“做好准备”。也有学员动机不同：一位数学家申请证件是为更便利地在纽约住所与宾州家中的数十支枪支间转运。尽管纽约市暴力犯罪率已降至低点，但全国性的拥枪文化仍产生影响，一名77岁学员因南方亲属皆拥枪而感到“被排除在外”。

达谢夫斯基的课程以幻灯片讲解为主，辅以模型枪演示。他常脱离教材，批评纽约州禁止在地铁、夏令营等“敏感场所”携枪、要求弹药购买背景审查等规定，并称州长为“霍楚国王”、市长为“德博佐”，直指其政策“愚蠢”。在涉及枪支与自杀风险的部分，他仅用十分钟快速带过，未提及“拥枪者自杀风险为常人三倍”的研究结论。课程重点在于自卫开枪后的法律责任规避，他建议学员拨打911后“不要回答警方任何问题”。最终所有学员均通过开卷笔试。

学员后续在曼哈顿以东20英里的拿骚县步枪手枪靶场完成实弹考核。纽约州要求申请人在3.7米距离五发四中，达谢夫斯基认为标准过低，称“盲人都能通过”。尽管如此，律师杰米等学员仍感需更多练习。即便通过所有考核，纽约市警察局仍有数千份申请积压，审批周期可能超过一年。警方归因于申请人未及时提交材料或录制指纹，但司法部已在洛杉矶县就类似延迟提起诉讼，宪法专家指纽约市也可能面临同类法律挑战。

课程结束后，海军退伍军人格列布·波斯特尔表示培训厘清了他对枪支法律的误解。他原本不愿持枪，但2020年疫情期间的社会动荡促使他重新考虑。正如他所说：“如果我永远用不上它，我会很高兴。”——这句话概括了许多纽约人选择合法拥枪时“备而不用”的心态。与此同时，因纽约市审批极端严格、缓慢，而毗邻的拿骚县执行“Shall Issue”原则、审批快速，大量纽约市民选择前往该地训练与申请，形成“纽约培训，拿骚考证”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