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一晚,新泽西纽瓦克国际机场(Newark Liberty International Airport)A航站楼的旅客经历了一场恐慌,他们被告知要迅速撤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乌龙事件。经调查因一名阿拉斯加航空公司(Alaska Airlines)员工按响警报,并大喊疏散,导致200名旅客飞奔寻求庇护。然而该事件却是因这名员工,涉嫌歧视两名华裔旅客所引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社交媒体称,上周一晚8点半左右,在A航站楼的全部旅客,包括一些即将登机的人,被神情紧张的空乘人员告知要迅速从机场撤离。
约150名到200名乘客迅速逃离该区域。不久之后,警察到场。照片和视频显示,现场一片狼藉,因为许多受到惊吓的旅客火速逃离现场,留下了他们的行李。一些旅客被疏散到登机口外的停机坪上。
网友福沃斯(Erin Fors)是被撤离的旅客之一,他发推称,当“混乱”发生时,她正准备登机。
推文称:“想象一下,你正在登机,一名疲惫不堪的乘务员从飞机上下来,叫停了这个过程,要求人们报警,然后开始大吼(加大音量)‘撤离!’”许多在该航站楼的旅客认为自己听到了枪声,但目前尚无任何证据显示曾有人鸣枪。
福沃斯后发推文称,“我和人群一起跑,躲在一些座位下,寻找出口,出去跑到停机坪上,听起来像枪声,但看到航站楼的损坏情况后,更有可能的是玻璃被人们跳出去时砸碎了。真可怕。”
数分钟后,旅客被允许返回堆满行李和手提包的航站楼。 一些被疏散的人群在返回楼内时还必须经过安全人员的重新安检。
几乎一个小时后,纽瓦克自由机场发出一条推文称:“已确认A-3航站楼没有威胁。 作为预防措施,所有乘客和员工都须重新通过安检。”
航港局表示,这场闹剧对机场运营没有影响。
经调查,该事件是因一名阿拉斯加航空公司(Alaska Airlines)员工按响警报,并大喊疏散,导致200名旅客飞奔寻求庇护。然而该事件却是因这名员工,涉嫌歧视两名华裔旅客所引发。
加拿大籍华裔设计师薛汉汉(Han Han Xue,音译)。
网媒BuzzFeed News报导,一名阿拉斯加航空员工当时接近两名在登机口等待的华裔旅客,开始盘问素不相识的两人,”你们是否认识?为什么举动如此可疑?”
两华裔旅客 遭阿拉斯加航空盘问
两名华裔旅客,一位是来自上海的留学生罗醇逸(Chunyi Luo,音译),一是来自加拿大籍华裔薛汉汉(Han Han Xue,音译),两人对于盘问感到非常奇怪。
正当两人不知如何回答时,这名女性员工又对薛汉汉提出一系列荒唐而又莫名的问题,”他们付你多少钱?有没有给你签证?有没有给你家人签证?你是不是赚很多钱?你在华尔街工作吗?你有美国签证吗?”薛汉汉对于问题中的”他们”感到不解。
薛汉汉出生在中国,在加拿大长大,目前在加州工作,是Lyft公司的一名设计师。他认为工作人员奇怪的盘问是一种骚扰和种族歧视;在一旁的留学生罗醇逸也听到了”可疑、亚裔”等关键字。他不堪其扰,离开座位,加入旅客等待的行列,但工作人员却说,”我盯着你们,已经报警了。”
工作人员按警铃喊疏散 乘客以为有枪手
这名工作人员随后走向登机口,在与登机人员交流后暂停登机,大喊”疏散”(evacuate!)并按响警铃。警报响起后,数百名乘客尖叫飞奔逃离,现场一片混乱,许多乘客误认为有枪手射击。在现场的旅客Michael Wolfmuller说,他听见了”枪手”(shooter)这个词,甚至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同样跟着人群逃离的罗醇逸,还不知道为何警报响起,甚至也误认为有枪手在场。薛汉汉则表示,他觉得该事件90%与此前的工作人员有关,因此第一时间向赶来的警察解释。警察在上下打量他之后,向对讲机中说”我们找到了那个傢伙”。
警察迅速包围薛汉汉并将其带走盘问,”你的朋友在哪里?为什么那个工作人员觉得你可疑?”警方随后在人群中找到罗醇逸。薛汉汉说自己并不认识他,”我们之前素不相识,只是我们都是东亚人。”
警先盘问两人 确认现场无危险后放人
Michael Wolfmuller说,在警方盘问两人时,他听见了之前那名工作人员用难听的词汇大声辱骂两人。在确认现场并无危险后,警方释放两人,要求所有旅客重新安检。在数小时的等待后,从纽瓦克飞往旧金山的阿拉斯加航空航班最终取消。薛汉汉与罗醇逸在事件过后首次在旅店相遇,并与其他旅客分享他们的经历。
CBS电视报导 该工作人员患有躁郁症
在媒体曝光此事件之前,阿拉斯加航空并未联系薛汉汉或罗醇逸;航空公司也拒绝评论工作人员的问题。CBS电视则引用匿名消息来源称,该工作人员患有躁郁症(bipolar disorder),且当时并未吃药。友联郡检察长办公室(Union County Prosecutors office)称正在就该事件进行调查,但目前并无任何指控。
薛汉汉则表示,员工的健康问题并非他们遭受种族歧视和骚扰的理由,”如果她真的有精神问题,那么阿拉斯加航空就不应该让她呆在这个岗位上”。薛汉汉与罗醇逸都对此事件,以及阿拉斯加航空事后傲慢无礼的态度感到愤怒,”我想到她还在这个职位上工作,就感到无比不安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