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言遊記｜《乘黃金公主號郵輪游阿拉斯加》之—— 3.基諾(Juneau)

作者按語：

新冠疫情重創了旅遊業，尤其是乘坐郵輪出遊。疫情初期，鑽石公主號、至尊公主號等郵輪出現嚴重疫情，讓人們對乘坐郵輪出遊充滿畏懼。這時候，我腦海中出現了當年乘坐黃金公主號出遊阿拉斯加的經歷，翻出當年寫的遊記，風景人物栩栩如生，不管疫情如何嚴重，面對美麗山河風光，快樂心情油然而生，發表在此與大家分享當年乘坐郵輪出遊阿拉斯加的快樂。

惠言 2020.6.15

3．基諾(Juneau)

阿拉斯加原本是沙俄政府派遣的探險隊所發現，歸屬於俄羅斯。十九世紀中葉，在林肯總統時期擔任國務卿的威廉姆·西沃特(William H Seward)提議向俄羅斯購買這塊土地。雙方經過討價還價後，確定價格是每英畝2美分（1英畝約等於6市畝），3.6億英畝土地，共計花費720萬美元左右。折算成公制，佔地約146萬平方公里，面積比中國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略小，是遠離美國本土，土地面積卻是美國最大的州。美國不僅買下了土地，而且包括了所有這塊土地上的森林，魚類和礦產資源。這筆生意實在是大大的合算，150年前的720萬美元，即使換算成今天的美元價值，也只是數百億美元而已，這點錢在今天連買阿拉斯加土地上的森林都不夠。我估計俄羅斯人至今一定為他們的祖宗的愚蠢行為非常鬱悶，懊悔得腸子都要斷掉。當然美國人是大大的讚賞他們祖先的聰明睿智，在阿拉斯加旅遊，所到之處，幾乎每個導遊都會介紹到這段歷史，而且都是一臉得意的笑容。也難怪美國人要在紐約的麥迪生廣場公園的入口處要為當年的國務卿威廉姆塑像。阿拉斯加州的首府在基諾。我估計能夠親身到達阿拉斯加州的中國親友不會很多，為此我在這篇遊記中盡量把我所見到的阿拉斯加風土人情介紹得細緻些。

圖1 阿拉斯加地圖(右側灰色區域為加拿大 )

圖2 紐約麥迪生廣場公園中威廉姆的塑像

阿拉斯加州大部分地區靠近北極，常年冰雪覆蓋。經濟上以漁業、林業及礦業為主，近年來雖然在阿拉斯加發現了大量石油和天然氣資源，但是美國政府實施對本國資源限制開採的政策，阿拉斯加的石油化工業的發展也十分有限，所以阿拉斯加州在經濟上一直是美國比較落後的州。也正因為此，全州基本上仍然保持著原生態。政治上在美國五十個州中本來也十分不起眼，由於女州長莎拉·佩林（Sarah Palin）在去年總統競選期間，被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約翰·麥凱（John McCain）提名為副總統候選人，一躍成為美國政治舞台上的新星，連帶阿拉斯加州也被世人矚目。

從地圖上看，阿拉斯加州的地形有點像一隻青蛙，它那龐大的身體佔去北美洲西北角的一大塊地方。它還長著兩條長長的腿，一條向西南方向伸入太平洋，是一群島鏈，另一條向東南方向伸入加拿大西海岸的北側，是一條狹長的沿海區域。而基諾市就在這條腿的中心部位，是阿拉斯加州的行政中心。這一帶沿海有許多島嶼，海況比較複雜。周一（6月29日）早晨，我和夫人早早走上頂層甲板觀景，正好看到當地的導航員乘坐快艇登上我們的郵輪，船長把司令的位子讓給導航員，由導航員負責發號司令，將郵輪安全地導向碼頭。我們目光所及處，已經看到陸地，阿拉斯加遙遙在望，陰沉的天際，大塊烏雲的縫隙中露出一點曙光。快要到我們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基諾了，心情非常興奮，只盼望有個好天氣，能讓我們一睹阿拉斯加的風采。郵輪在島嶼形成的海峽中航行非常平穩，緩緩駛入碼頭。郵輪進入基諾時，正好有一架水上飛機徐徐降落在水面上，劈波斬浪駛向碼頭，碼頭上已經有兩條游輪停泊。

圖3 天際的曙光，阿拉斯加遙遙在望

圖4 送領航員登上游輪後，快艇返回碼頭

基諾的旅遊資源非常豐富，郵輪公司準備了從乘直升機或水上飛機觀光到徒步探訪雨林等44個節目供遊客選擇。可是在基諾停留的時間只有8個小時，從早晨11時到晚上7時。我們和小李小王夫婦都選擇了乘大巴士參觀麥卡雷（Macaulay Hatchery）三文魚孵化基地和到著名的曼德霍爾冰川（Mendenhall Glacier）觀光這條線路。費用是成年人每人40美元，兒童每人24美元。下船時，天氣陰沉，雲層很低，遮住了碼頭附近的山峰的頂部，下起了毛毛雨。由於比預定時間略早，我們抓緊時間，在碼頭上先以黃金公主號郵輪為背景拍幾張照。不一會，就登上了來接我們的旅遊車。

圖5 郵輪在緩緩駛向基諾碼頭

圖6 剛剛降落的水上飛機正駛向碼頭

圖7 已經有兩條郵輪停泊在基諾碼頭

圖8 停靠在碼頭上的荷蘭郵輪阿姆斯特丹號

圖9 在黃金公主號的船首留影

圖10在黃金公主號船尾留影

基諾雖然是阿拉斯加州的州府所在地，但城市很小，當地居民只有3萬人，只能算是一個鎮，不過該鎮佔地3248英里，據說是三個世界上佔地面積最大的鎮之一。在1880年，有一個名叫焦伊·基諾（Joe Juneau）的人與他的夥伴在該市附近探險，歷盡艱難後，發現了金礦。傳說礦砂里的金子有豆粒大小，從而吸引了許多人來到這裡，掀起一股淘金熱，隨後建成了當時世界上最大的三個金礦。小鎮由此而興旺，而且就以最初發現金礦的人命名。二次世界大戰前，小鎮為美國生產了1 .5億美元的黃金（是美國購買阿拉斯加金額的20倍）。後來金礦開採衰退，礦場已經關閉。目前以政府行政事務、旅遊業和漁業為主要經濟生活來源。夏季旅遊高峰時，每天來此地旅遊和服務的人數超過當地居民人數。巴士車的司機同時兼導遊，大多數來自美國其他州，他們一邊開車，一邊通過擴音喇叭向遊客介紹車外的景觀。我們這趟車的司機是個老太太，在市內，車開得很慢。當她說到我們的右前方山坡上一座灰白色建築是州長佩林的官邸，並且介紹到這個房子裝修花掉數百萬美元，幾乎等同當年美國政府購買整個阿拉斯加所花的錢時，大家出於好奇匆匆給予一瞥，並沒有發現什麼出奇之處。大巴士很快進入郊區，不一會兒就到達麥卡雷三文魚孵化基地。這時候雨下大了，我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雨傘，開始參觀。

孵化基地沿用的名字是為了紀念該基地創辦人萊達·麥卡雷（Ladd Macaulay）先生，萊達·麥卡雷先生曾作過小學生物教師，後來他致力於三文魚的人工孵化事業，卓有成效，不幸於2000年死於車禍，享年58歲。該基地花費740萬美元完全是由麥卡雷先生私人募集的。孵化基地在1989年6月建成了一條阿拉斯加最大的人工梯級河道，與天然河道相通。水泵把河水抽到孵化基地的魚池中，順著人工梯級河道往下排放到河中。同年7月，第一條野生成年紅鮭魚從河中順著這條梯級河道，一級又一級地往上跳躍著游進孵化基地的魚池。在孵化基地，採用人工破腹采卵和人工授精，然後孵化成幼魚，現在該基地每年要放歸大海1.5億尾魚苗。也許還沒有到鮭魚洄遊的季節，很遺憾，在我們這次孵化基地參觀中，沒有見到紅色的成年鮭魚，魚池裡看到的都是烏背銀色的未成年鮭魚。

三文魚（Salmon）的中文學名為鮭魚，在中國東北黑龍江又稱為大麻哈魚。是一種能在海水和淡水中都能生存的魚類。據魚類專家的研究表明，一條野生三文魚在河流源頭產卵後，會孵化出上千條幼魚，順流而下，在海洋里長大，經過3年左右性成熟，要順著原來的河道，逆流而上，洄流到原來的出生地產卵。在洄流過程中，銀白色的鮭魚會變成鮮紅色（有一種說法是鮭魚在不斷往上跳躍水面中毛細血管破裂而致）。在到達出生地後，雌魚擇地產卵，雄魚在卵區射精，完成這項繁殖後代的任務後，經過長途跋涉後的成年雌雄鮭魚筋疲力盡，幾天內就會死亡。所以小鮭魚的出生地，也是老鮭魚的墓地，可以說鮭魚的洄遊是一次悲壯的生命之旅。

以前我曾經在電視上看過《動物世界》，介紹在北美地區，鮭魚洄流在上個世紀非常壯觀。河流中會出現數百萬條鮭魚集中在一個短時間裡洄流，連棕熊都知道在鮭魚洄流必經河道處守候。看上去很笨拙的棕熊，動作十分靈敏，捕魚果腹，飽餐一頓，一天能捕食幾十公斤鮭魚。在鮭魚洄流的季節中棕熊體重迅速增加，為嚴酷的冬季積累體內的脂肪。據展覽館裡的資料說明，在自然界嚴酷的環境中經過數年後真正能夠成活，並且回到源頭產卵的成年鮭魚只有兩條左右。展覽館裡還同時陳列著鮭魚的天敵—棕熊和獵鷹的標本。此外，隨著世界人口增長，海洋魚類捕撈量增長，上世紀後期，阿拉斯加的有些河流發生了多年看不到洄流鮭魚的生態問題。採用人工采卵、授精、孵化並適當伺養再放流大海後，大約可以使回到源頭產卵的成年鮭魚增加到5條左右，具有很大的經濟價值和環境效益。阿拉斯加的一些本來已經絕跡的河流中，重新看到了洄遊的紅色鮭魚。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在猶他州（Utah）洛根市（Logan）讀研究生，每年10月份有幾天是觀賞鮭魚洄遊的日子。在離開猶他州前一年（1994年）的秋季，正逢我父母來猶他探親，我特地陪父母親去看了一次。那時節秋色正濃，在滿山紅葉鋪蓋的山澗清溪中看到過幾條烏頭紅身體的鮭魚在游弋。從那時至今，已過去了十五年，不知我那些在猶他的朋友們是否還能看到洄遊的鮭魚？我相信，當猶他的朋友們看到我這篇遊記時，一定會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充滿期待一個正面的回應，也有點擔心一個負面的結果。

洛根市遠離太平洋，少說也有1000公里，海拔1500米。據說鮭魚是循著美國西部通往太平洋的河流蛇河（Snake River）逆流而上，最遠可以到達愛得荷州（Idaho）。要游那麼長的距離，跳躍過無數的急流險灘，實在令人感嘆鮭魚為了繁殖後代所花費的艱辛，讚賞這種以自己的犧牲換取後代生存的精神。我在想，常說人類是萬物之精靈，有時也真應該向其他物種學習和借鑒。比如氣候變暖，環境污染，就是與當今的人類活動有關，當今的人類切不可做出只顧自己這一代享樂，而斷了子孫後代生存道路的蠢事。

圖11 阿拉斯加最大的人工梯級河道

圖12 孵化基地在河中修建的網箱魚池

圖13 人工梯級河道終端的魚池

圖14孵化基地玻璃缸中伺養的鮭魚

圖15 捕獵鮭魚的獵鷹標本

圖16 捕獵鮭魚的棕熊標本

圖17 我們在觀賞玻璃缸里養殖的魚類

圖18 妻子和小王在基地挑選旅遊紀念品

離開鮭魚養殖基地，我們的導遊駕車把我們送往曼丹霍爾冰川。路上介紹到阿拉斯加的典型動物。談到棕熊時，要求遊客下車觀景時必須把食品留在車內，以免棕熊憑藉敏感的嗅覺尋蹤而來。談到被譽為美國國鳥的白頭鷹時，告訴遊客白頭鷹在幼年時頭上的羽毛顏色是灰色的，那時剛好她看到一隻白頭鷹正停在一座建築的屋頂上休酣。立即提醒遊客觀看，雖然我們只是匆匆一瞥，不過白頭鷹矯健的身姿還是深深印入腦海。

阿拉斯加的冰川大多數人跡罕至，而曼丹霍爾冰川是阿拉斯加少數幾條公路能夠到達的著名冰川。當我們到達時，也許夫人的禱告起了作用，天氣遂了我們的心愿，雨停了，轉為陰天。當地旅遊部門在靠近冰川的一個小山坡上修建了一個參觀中心。用沙盤將曼丹霍爾冰川的形成地形展現在遊客眼前。對於冰川，我多少略知一二。

2007年6月，我曾隨沁園集團董事長葉先生考察過海拔4500米的中國天山一號冰川。在登冰川前，夜宿冰川腳下的中科院新疆天山冰川站，中國著名的冰川研究專家博士生導師兼站長李教授曾給我們上過課，講述了冰川形成，它的形態以及發展的歷史。後來我又看過李教授和葉先生合寫的書《揭開冰川的面紗》。從而了解到冰川是高山上的積雪在重力作用下，經過千百年的重壓逐漸從鬆軟的雪花演變成粒雪和粒雪冰塊。顏色也從雪花的白色演變成冰塊的淺藍色。長期以來，人們一直以為這些巨大的冰塊是固定在地面上，不會移動。直到十九世紀三十年代，瑞士博物學家阿加西斯在阿爾卑斯山的冰川上打上木樁後，人們才發現巨大的冰塊在重力作用下，每年要緩緩地向下游推進一段距離，少則數米，多則幾十米不等，所以冰川是固體冰的河流。據中科院新疆天山冰川站監測數據，天山一號冰川每年向下游移動5米。可是近年來由於地球氣候轉暖，冰川逐漸融化退縮。原來布滿冰川的峽谷裸露出各種形態的冰磧石，表明此地當年曾經有冰川流過。我曾經爬到中國天山一號冰川上，現場觀察過冰川的表面形態。陽光下，冰川表面布滿了冰融化後形成的斜柱狀小孔和溶洞，由於小孔吸收陽光，遠看呈黑色的斑點。冰川融水在冰川表面形成一條條細小的冰水河。小冰河又在冰川表面低洼處匯合成冰水的溪流進入峽谷，成為大江大河的源頭。中國的長江、黃河、瀾滄江和雅魯藏布江都起源於青藏高原上的冰川。從這一點來說，冰川和人類的生存息息相關，就像母親用乳汁哺育我們人類的繁衍。關於冰川的知識我先寫這些，在以後的歷程中還要詳細介紹阿拉斯加的冰川。

曼丹霍爾冰川所處的基諾市緊靠太平洋，溫暖的太平洋暖流給這個地區帶來豐沛的降雨和降雪，每年的平均降水量可以達到1400毫米。一年中多陰天和雨雪天，能看到陽光的日子只不過數十天。在夏季，我們下船後目光所及處到處是青山綠水，雪線以下的山脈上全部覆蓋著原始森林，根本沒有見到一個本該是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所以當曼丹霍爾冰川出現在我們眼前時，非常壯觀，對於那些第一次見到冰川的遊客絕對是十分震撼。它像一條巨大的銀白色玉龍靜卧在兩座森林覆蓋的青山之間，白色和綠色放在一起，形成一種強力的視覺衝擊。它又像是一處凝固的瀑布從山裡奔騰而出，勢不可擋，一瀉千里。曼丹霍爾冰川全長12英里（19公里），從1942年起，基諾的凍土研究所對曼丹霍爾冰川進行監測，發現在1951-1958年間，冰川後退了1900英尺（580米）。從1958年至今，冰川又後退了1.75英里（2.82公里）。冰川腳下已經形成一個寬廣的曼丹霍爾湖，通過曼丹霍爾河與大海相通。湖上漂浮著從冰川上崩潰下來的大大小小浮冰。崩落的冰塊在光線作用下，顯現出一種令人心醉的晶螢剔透的寶石藍色。遠遠看去，冰川附近還有一處瀑布，是由於冰川融化形成的山澗而致。遊客可以繞著湖泊，步行走到冰川腳下，近距離觀察冰川。可惜我們這個旅行團，在冰川逗留時間限制在1小時，只能隔著冰川湖，用望遠鏡遠距離看上一眼。

圖19 青山懷抱中的曼丹霍爾冰川

圖20 建在山坡上的參觀中心眺望台

圖21 用近鏡頭拍攝壯觀的曼丹霍爾冰川

圖22 冰川腳下的冰川湖和漂浮的冰塊

圖23 曼丹霍爾冰川的沙盤模型

圖24 在參觀中心的冰川大型圖片前留影

圖25 曼丹霍爾冰川附近山上盛開的野花

圖26 曼丹霍爾冰川湖前留影

圖27 曼丹霍爾冰川歡迎遊客來訪

圖28 我們乘坐的旅遊大巴士

參觀完曼丹霍爾冰川，導遊把我們帶回基諾市區，逛商店採購。基諾雖然是州政府所在地，卻全然沒有大城市經常見到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給我的感覺就像來到江浙一帶的小鎮一樣。窄窄的街道兩側，全是低矮的經營與旅遊有關的商店和飯館。當地最老的酒吧「紅狗沙龍（Red Dog Saloon）」里，內部的布局如同在十九世紀。旅遊商店裡大同小異，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旅遊紀念品，其中大部分小產品都是中國製造。儘管受到保護野生動物人士的反對，各種阿拉斯加特色動物的珍貴皮毛製品仍然堂而皇之引人注目地掛在牆上。大至棕熊皮和北極狼皮，小至狐狸皮，水貂皮以及山羊皮等都明碼標價出售。價格當然不菲，一張純白的北極狼皮標價2900美元。夫人對於旅遊紀念品情有獨鍾，她每到一處旅遊總要帶走一兩件磁性貼件，這次阿拉斯加游，她選擇了棕熊、鯨魚、白頭鷹、冰川和馬鹿等標牌，回家後放在冰箱的門面上。現在的冰箱上部快要貼滿，再過十年，也許全部冰箱表面將覆蓋上我們所到之處的典型景觀。

圖29 基諾最老的酒吧 「紅狗沙龍」

圖30 基諾的街景

圖31 純白色整張北極狼皮

圖32 整張棕熊皮和其他動物製品

圖33 我們在挑選和採購旅遊紀念品

圖34 家裡的冰箱上部布滿旅遊景點標誌磁牌

經過一天馬不停蹄式的觀光，我們比郵輪公司規定時間提早一個小時，在晚餐前回到郵輪。稍事休息後，我們六人圍坐在餐桌前，也許是因為那一天回船用餐的遊客少，輪船公司特意為回船用餐的遊客加餐，一人增加一份法式蝸牛。輪船公司還為小李、愛林和海瑞三人每人準備了一份生日蛋糕，於是我們一邊品嘗蝸牛美味和蛋糕，一邊交流見聞，把當天拍攝的照片儲入電腦，放出來共同欣賞，同時又開始期待和準備第二天到斯開格威的觀光。乘坐郵輪出遊的一個最大優點便是遊客不用為在哪裡住，哪裡吃傷腦筋，一門心思放在旅遊上。當我們進入夢鄉的時刻，郵輪緩緩啟航，平穩地把我們送往下一站。

圖35 美味的法式蝸牛大餐

圖36 愛林和海瑞面前擺放了生日蛋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