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贏了！上訴法院裁定：白宮、CDC、FBI違反憲法第一修正案

美國第五巡迴上訴法院近日裁定，拜登領導的白宮、CDC高級衛生官員和聯邦調查局可能違反了憲法第一修正案，原因是他們在「科技公司刪除或壓制關於Covid-19和選舉的帖子的決定」時，進行了不正當的干預。拜登政府曾要求推特、Facebook等社交媒體配合宣傳，將不利於拜登政府的聲音定性為謠言。

威脅恐嚇

這一裁定被視為保守派的勝利，他們長期以來一直認為社交媒體平台的內容審核工作限制了他們的言論自由權。

但一些倡導者也表示，這項裁決比美國地區法官Terry A. Doughty此前發布的臨時禁令有所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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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ghty的臨時禁令裁定稱，白宮、聯邦調查局和高級衛生官員不得「強迫或明顯鼓勵」社交媒體公司刪除拜登政府認為是錯誤信息的內容，包括關於Covid-19的內容。

第五巡迴上訴法院將受Doughty裁決影響的政府機構限制在白宮、衛生局局長辦公室、CDC以及FBI，取消了 Doughty對國務院、國土安全部、衛生與公眾服務部以及美國人口普查局、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以及網路安全和基礎設施安全局等機構的限制。第五巡迴法院發現，這些機構沒有強迫社交媒體公司對其網站進行言論監管。

第五巡迴上訴法院的法官寫道，白宮可能「通過恐嚇信息和威脅不利後果的方式，迫使社交媒體平台做出決定」。同時，通過參與平台的決策過程，極大地「鼓勵」了平台的決定，這些行為都違反了第一修正案。

白宮發言人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司法部正在「審查」該裁定，並將作出進一步評估。這名白宮官員說：「本屆政府在面臨致命的疫情病毒和對我們選舉的襲擊等挑戰時，推動了負責任的行動，以保護公共健康、安全和安保。我們一貫的觀點仍然是，社交媒體平台應充分認識到，在對美國人民影響方面所承擔著的重要責任。」

鐵證如山

分析人士指出，該裁定可能會對聯邦政府與公眾和社交媒體公司就關鍵公共健康問題和2024年大選進行溝通的方式產生廣泛影響。

法官審理該案時發現，來自白宮和CDC的壓力，影響了社交媒體平台在2021年處理關於Covid-19帖子的方式，當時正值拜登政府試圖鼓勵公眾接種疫苗。

法官們詳細列舉了白宮官員的多封電子郵件和聲明，稱這些郵件和聲明顯示社交媒體公司面臨越來越大的威脅和壓力，官方要求他們解決Covid-19的錯誤「聲音」。官員們「毫不避諱他們的要求」，呼籲「儘快」刪除帖子，並表現出「堅持和憤怒」。

法官們還特別詳細描述了2021年7月一個特別有爭議的時期，當拜登總統指責臉書「殺人」時，「刪帖」也迎來最高潮。

法官們還關注了FBI在2020年大選前與社交媒體平台的溝通，其中包括雙方的定期會議。法官們寫道，FBI的活動「不僅限於純粹的外國威脅」，並列舉了執法機構「瞄準」源自美國境內的帖子的例子，這些帖子包括指責美國大選中的選票「不正確的投票時間」「郵寄投票程序存在問題」等。

法官在他們的裁決中表示，這些社交媒體平台根據FBI簡報改變了他們的政策，並因此更改了服務條款，對一些敏感信息開始進行屏蔽。

各方回應

司法部沒有立即回應置評請求，也不清楚是否會對該裁決提起上訴。除非政府尋求最高法院的干預，否則，該裁決將在10天後生效。

司法部認為，該裁決可能會「冷卻」政府和社交媒體公司之間的大範圍合法溝通，特別是在面臨公共緊急情況時。

美國聯邦調查局、谷歌等涉事部門和企業也都尚未對此裁決表態。

斯坦福大學法學院助理教授Evelyn Douek表示，鑒於法律不明確，問題又如此重要，該案件是「最高法院的有力『候選人』。」

斯坦福大學法學院教授Daphne Keller表示，第五巡迴法院的裁決似乎允許「大量正常的通信，只要它們不威脅或控制社交媒體平台的內容決策。」但是，政府部門不能「明顯鼓動」平台刪除合法內容。

拜登政府辯稱，它要求社交媒體公司刪除它認為有害的錯誤信息，但從未強迫它們這樣做。

激烈爭論

關於社交媒體可以在多大程度上限制在線內容——即所謂的「適度」的辯論，變得越來越激烈和兩極化。一方面，政府官員辯稱，他們有責任保護公眾健康和國家安全免受虛假或誤導性信息的侵害。然而，共和黨人和其他人指責社交媒體巨頭與政府官員勾結，違反了第一修正案對言論自由的保護。

公眾將憤怒集中在拜登政府身上，儘管前幾屆政府經常與社交媒體公司接觸，而且訴訟中提到的一些例子發生在特朗普政府時期。

Twitter前信任和安全主管Yoel Roth指出，特朗普的白宮在2019年要求該公司刪除一條推文，其中包括一位模特對特朗普的不敬言論。後經內部審議，Twitter並沒有刪除推文。

政府官員長期以來一直辯稱，他們無權下令將帖子或整個賬戶從私營公司控制的平台上刪除。然而，他們與科技巨頭合作，採取行動打擊非法或有害信息，特別是在涉及兒童性虐待、人口販運和其他犯罪活動的案件中。

政府與科技巨頭的合作還包括定期舉行會議，分享關於伊斯蘭國和其他恐怖組織的信息。儘管共和黨人帶頭提出指控，但關於政府超越憲法權力監管網路內容的說法已經引起了整個政治領域的擔憂。

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小羅伯特·肯尼迪也提起了類似的訴訟。他辯稱，政府官員強迫平台移除賬戶，包括他的賬戶。

「在這個國家的歷史上，聯邦官員從未如此明目張胆地與行業勾結，壓制質疑政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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