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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纽约生活身边事——啊哈,原来不过如此啊!(下)

编者按

作者魏丁小路,目前生活在新泽西州,工作在某个郡警察局所属的监狱中的会计部门,属于民用人员,不穿警服。在美国的最基层已经工作14年,种族大熔炉中的美国同事各有特色,因此忍不住提笔将生活工作的点滴分享给读者。

美国办公室的送礼习俗

每年圣诞前,大小公司都会给员工发红包,华尔街类的大公司当然数目巨大但也是根据各部门的情况而定,盈利和后勤部门数额相差甚远,最令人沮丧的是红包要交一半的税,比如一万美元要上五千的税,由此说来小公司“感觉”上应该是好一些,三、两百元老板也就通过某种形式将此笔支出平衡了,个人不必再报税。

过去大小公司还会举行大型晚宴,如今经济形式高涨不再,晚宴的地点、形式都在缩水,小公司干脆请员工们吃一顿午饭,不过政府部门属于清水衙门,没有这个预算的,每年我们局长就请吃一次午饭。

自疫情开始在家办公后这一切都免除了。

但办公室的潜规则是老板要给员工奖励,因此部门的头头会给我们送一点礼物,大概就是5美元左右,比如一副手套,一盒巧克力等等,同事之间或是秘书组织同事们,或是根据关系的亲疏相互交换礼物,我因为和同事们下班之后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尤其是慢慢发现,送礼大致导致两种结果:恐给对方增加负担;或是对方认为给予比得到更令赠予者感到快乐,而本人的思想觉悟没有那么高,因此俺不寻找这份快乐。

矛盾的混合体

我经常批判美国佬在浪费全人类的资源:每一天,各种纸张浪费无比巨大;有些公司的清洁人员每1-2小时便会每个房间地收拾垃圾,其实纸篓内不过是几张废纸,于是便将刚换的塑料垃圾袋子收走,既浪费又污染;图书馆、教学楼、政府机关的一些地方冬夏两季常常是冷、暖气同时并用……

可在餐馆用餐时,因为是自掏腰包,常常是即便只剩个碗底了,还要煞有介事地带回家“给狗吃”——当然无论最终进了谁的肚子,我倒是非常欣赏这一环保理念。

同事中有人喜欢将自己烘培的各类小点带来与大家分享,或是家中各种聚会后尚未且无力消费的食物带到单位请大家帮忙享用;每年万圣节后,总会有同事将限制子女消费以外的糖果带回单位共享。

不比不知道

上一任与我们在一个办公地点的副局长当然也是位退休警察,也许是认为餐厅的饮食不健康,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中午从来不在我们的餐厅用餐,尽管这的的确确是免费的午餐。

每年圣诞前便会委托秘书给我们寄些小礼物,其实东西很简单,比方就是几小包薄荷糖,但是包装盒很漂亮,后来还和典狱长一起,出钱请秘书将中午饭做好带给我们作为新年礼物享用。

在他任满结束前,将我们部门共8个民用人员单独找去交谈几句,还送给每人一个梅西百货公司的25美元礼品券(这可是货真价实地自掏腰包),以感谢我们在他工作期间所给予的支持。

最让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不需要且厌烦后任副局长的是,上任之初, 他便借用美其名曰“警察局”,实则纳税人的钱,在办公室安装了一个养鱼缸,从此以后,在做了不到三届,将近8年的时间里,每两个月清洗一次,将两个从拇指大小、金红色的鱼养到了整只手般大小;每天打电话、看电视,两点下班(我们的工作时间是8-16点)。

有几次,因为工作需要,我请他在支票上签字,结果他还不高兴,当然后来便知趣地不再麻烦他了。

作为意大利裔的第二或二代半(父母一方已是第二代移民),由于父亲英年早逝,他对母亲带领6个兄弟姐妹艰难度日记忆深刻,所以他对金钱及物质的欲望超乎常人,从小便养成了只进不出、随处捞钱的勤俭美德。

在他结束25年警察生涯,加之8年的副局长任内,他已在佛罗里达州和纽约上州各拥有一处房产,在我们郡的好地段拥有两处房产(以前的文章介绍过,在美拥有并保持房产是需要经济实力的),期间,我还看到他曾两次开过不同款式、8万美元一辆的美国跑车。

上任伊始,他便让办公室秘书帮他每天买早餐,直到十多天后,秘书坦言实在承受不起这一经济压力,他才自我解嘲“减肥”而停止由秘书帮他出钱。我们的办公室秘书与他同为54年生人,且是位多年三个孩子的单亲母亲。

最精彩的是,连续近3年过年时,不知什么单位的人送来三盒点心,也就是美国人最平常的早餐甜圈圈(Dunkin),于是他便将两盒拿回家,另外一盒第二天早上再拿给我们吃。

这样的一盒大约20美元,三盒不过60美元,对一个仅靠副局待遇,每月有两张支票,每张支票6000左右,对他来说真正是小菜一碟,更何况他并未掏腰包啊。

因为这个东西很甜,我不吃,另外,尽管本人屁民一个,如果不投票,就连个屁都不是,但我依然自以为有资格从心里鄙视他,而且还无比具有阿Q精神的是,除了惩罚自己不吃以外,还特别得意的以为,一个连屁民都看不起的家伙,可想而知是个什么东西!

如今人们的物质生活极大丰富,更何况由于我们单位的特殊性,作为对监狱警察高危职业的一种福利,提供免费一日三餐,其中有些警官出于健康考虑,自带干粮。

可这个奇葩不仅太贪财还极吝啬,除了每天中午按时到餐厅吃饭外,有几次他的两个孙子来看他,他的姐姐姐夫来看他,他就带着他们去我们的餐厅吃饭,其实我们单位对面就是餐馆,可他就是铁公鸡一个,所以我常常想,无论在哪个国家,他一定都是个大贪官。

后来同事们背后便尊称他为“无赖”,于是我又学了个新单词。当然同事们对他的爱称还是最亲切的美国国骂——“那个xx”。

大约5、6年前,因为过年时同事之间交换礼物不知道送什么好,于是我就开始给办公室的8位同事,每人煮20个饺子,大家也挺高兴的。

两年后,我嫌烦就停了。不料,某日这个奇葩却问我为何不再继续?我笑着看着他,想:还真是臭不要脸呢! 餐馆都买得起了,还在乎我这几个饺子!再说了,瞧你这8年,每天除了到处占便宜以外不做一点正经事儿,16.5万年薪的拿着,开着警察局的SUV车,连油钱都不用付,真正是鱼肉纳税人哪!当然我不敢对他说,也不敢跟同事们讲,只能够私下议论,如果哪天真被告发出去,判我个威胁、恫吓、谋杀罪之类的只要再穿过几道铁门,我就不用下班了,也有地方养老了。

九月底,平地里响起一声春雷,局长明为由于种族歧视的语言,实际内幕我不了解,也没有兴趣了解而宣布辞职,那一刻我高兴地跳了起来:乌拉!这帮贪得无厌的家伙终于滚蛋了! 在此之前局长已放出风来要继续竞选下一任。

安东尼奥

是位某个小镇退休不到两年的黑人警察,大概是作为当初局长华丽转身的交易之一吧,退休后,局长便将他安排到我们的图书馆,当起了比那两位干了多年馆员年薪多2万元的头。

借着此次局长下台的东风,他被民主党推选为局长候选人,而他的竞争对手,共和党的候选人,却是那个“无赖”的副局长表弟。

我不能肯定如果局长不“祸从口出”是否还能继续连任,但是这位常住我处的副局长确实惹了众怒,尤如过街老鼠,所以当我们得知他的堂或表兄弟是下一届竞选人时,毫不犹豫地都投了对方一票,最终民主党选手以压倒性选票当选。

在就职典礼大会上,新当选的非洲裔局长哽咽了,因为他是自本郡建郡以来的第一位非洲裔当选者;同一时间,我们单位有几位可能是共和党至少是意大利裔的头头脑脑根本就不去参加大会。

不久,有一位熟识的警官语带责备地问我为何要投现任局长一票,答:“我不属于任何党派,但我肯定不想让这个无赖继续当选!你们都说这个无赖去为共和党站台就是为蹭一顿晚饭,但谁知道无赖和他的这个亲戚根本不和,这都是你们所言,再说中国话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更何况都是奔着钱去的呢!”

一晃,局长已连任,至于何时到头,那还真的无法预料。

本文由【大纽约生活网】整理编辑,原文转自魏丁小路,若有侵权敬请联系我们;图片取自网络,版权属于原作者。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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