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纽约生活身边事——遭遇手机
编者按
作者魏丁小路,目前生活在新泽西州,工作在某个郡警察局所属的监狱中的会计部门,属于民用人员,不穿警服。在美国的最基层已经工作14年,种族大熔炉中的美国同事各有特色,因此忍不住提笔将生活工作的点滴分享给读者。
我们成长的年代,若是家中有部电话,那可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即便如此,除大型厂矿外,即便是省直机关工作时间打外线也非常艰难,住户内部更是需要总机转接之类的,并且此种情况一直延续到80年代初或是中期。
1986年,我们单位终于有了一部“程控电话”—— 直拨的。有一次在花园酒店外面偶遇一老友,问:“你给我的电话号码是不是错了?上班时间打不通,5点钟以后又没人接!”我笑了:“朝九晚五,上班时间电话属于贸易部,下班可不就没人接了吗!”
1999年回国,看到广州市民自小学生起,人人一部手机,且造型精致,美观漂亮,尤其是午休期间穿梭在行人间的某些年轻男性白领们脖子上挂个手机,不禁令我感叹中国的科技日新月异并具中国特色。
后来又听说了许多关于手机的故事,其中一则印象深刻:儿子幼儿园时期的两位小朋友,当年还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某日上街让人将两千多元一部的手机抢跑了,其中的一位对另一小伙伴:“没事,我是我们家的独苗,我奶奶一定会再给我买新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美国的学生是在2003或是2004年后才兴起手机的(至少儿子他们学校并且是在他上了高中以后),而且很快各种功能便扑面而来,我甚至都不会形容,也不知道BLACK BERRY(黑莓?)是否最先进?至于他现在用的叫什么我都懒得问,反正能写EMAIL又能导航的。
我会做的就是能用我的手机打电话,基本听不到打给我的,最有趣的是过去餐馆老板有时临时抓我的差,我都是周末临上班之前才发现有录音,当然早已过期。虽然我知道在紧急情况下手机的重要性,但之所以如此怠慢我的手机一是因为上班有电话,下班在家同样,只要录音我肯定回话;其次,接听手机总怕听不清,同样也担心对方,所以难免大喊大叫的,在公共场合很不雅,所以一般不愿用它。偶尔在行车的路上接到电话必须答复时,我一定是将车停到路边,待通话结束后再继续前行。
2006年初夏的一天,在下班通往停车场的路上,当我来到一个“丁”字路口时,听到不知从何方传来的喃喃自语声,我漫不经心的想:平时上下班的这段路上(行走约5分钟),身边除了车声以外难得碰到行人,今天怎么?很快,一阵嘶哑并夹杂着愤怒的叫喊声便来到的我的背后,我立刻紧张起来:在此居住了十几年,怎么不知道附近有精神病院啊?这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我的脑海里立刻飞快旋转着周边各个镇的名字,(只有这种时刻才会对这些形容词有着深刻的体会)此时声音愈发的贴近,我便想:“啊呀,他会不会在我背后戳一剪刀?我是否该快跑?”我真的不知道是在几分中之内浮想联翩的,就在我决定开跑之前,非常本能的回头一看,哈,哈,哈!!!我笑的几乎跌坐在地下:原来是一位穿着性感,打扮时髦的女郎正通过手机大声训斥对方。
2008年的一天,下班后刚刚穿过3个红绿灯(我每天上下班要经过15个红绿灯,一个STOP SIGN,一般不超过13分钟到家),便被警察跟上了,后来他将我逼到了一个餐馆的停车场,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立刻出示所有证件并表明是自家兄弟,不料他即刻指出我的驾驶执照已过期6个月,必须马上通知亲朋好友将人和车接走,我只有如实禀告并请求帮助:“无法通知家人,是否能够借用A SIR 您的手机?”不曾想他还真的拿出手机准备拨号,我一通手忙脚乱地翻找电话号码,他一看只能自叹倒霉– 寻找下个目标吧,不然完不成指标了。于是我被告知:“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你慢慢等吧!”目送着警车的消失,我也立刻撒丫了。
直到今天为止,我都不知道究竟违反了交通法的哪一条。